开化万名儿童带着思念留守大山 谁为他们竖起爱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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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在线首席记者 童俊 见习记者 崔晓宇 12月4日发自浙江开化
　　一周前，一部以留守儿童为题材的电影《回到原点》在衢州市开化县杀青。
　　影片由演员万梓良领衔主演，讲述的是一位事业有成的企业家与一位留守儿童的情感故事。
　　影片极具现实意义。
　　在其拍摄地开化，就有这样一个庞大的群体：他们的父母为了生计外出打工，但他们却留在了农村家里。这些本应是父母掌上明珠的儿童集中起来便成了一个特殊的留守儿童。
　　开化位于浙江母亲河钱塘江的源头，地处浙皖赣三省七县交界处，被称为“华东地区重要的生态屏障”。
　　为了生态效益，开化不得不了更多的经济效益，属于经济欠发达地区。为了谋生，全县35万人口中有8万多人常年外出务工，大多数都是青壮年。
　　他们把孩子留给了年迈的父母，留给了这片大山。
　　据不完全统计，父母有一人外出或者全部外出的义务教育阶段儿童在开化有1万多人。
　　因隔代监护，留守儿童安全缺保、教育缺位、亲情缺失、失范等问题日益突出。
　　孩子们拎着饭盒上学放学从二年级开始洗衣做饭 睡觉前跟父母照片说晚安
　　大溪边乡属于开化较偏远山区，与淳安县接壤，只有一条山弯弯曲曲地通向开化县城，开车需要1个多小时。
　　全乡长年外出务工人员4390人，占总劳动力9224人的48%，主要分布在杭州、义乌等本省境内，主要从事建筑行业。
　　走在村子里，很难看到40岁以上的青壮年男子，有的也是在当地做点小买卖或者回家盖房子的。口都是年轻或者上了年纪的女人抱着孩子，三三两两地聊着家常。
　　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就会去中心小学上学或者去阳光村的建国希望学校。
　　别看建国学校只有150多个学生，10个老师，可校名却是大文豪巴金亲笔题写的。
　　学校由知名企业家瞿建国在1994年出资捐建。当时瞿建国从安徽一考察到浙江开化，看到黄谷乡(后与大溪边乡合并)的孩子们去学校要走好几个小时山，有的孩子从家里走到学校，甚至需要一天时间，只能住在学校里。他们睡在地板上，连草席都没有。
　　瞿建国的老师巴金，在听说他援建希望小学之事后，特地为学校题写了校名。
　　浙江在线记者来到建国希望学校的时候，是下午3点多，刚好是体育课，五年级的杜梦婷正在操场上和同学玩跳皮筋。
　　12岁的她还有一个弟弟，叫杜梦铫，比她小两岁，读三年级。
　　父母常年都在杭州的建筑工地打工，只有过年才回来住几天。平时，姐弟俩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山里的孩子早当家，尽管只有12岁，但杜梦婷俨然是个小大人，有个姐姐的样子。
　　爷爷奶奶60多岁，还要下地干农活。所以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梦婷就是自己学，从家里走到学校需要20多分钟。
　　梦婷很懂事，知道父母在外面很辛苦，也懂得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所以从二年级开始，她就自己洗衣服。有时候放学回家，爷爷奶奶还没有回来，她就会淘好米，放到电饭锅里煮。
　　“我只会做炒青菜、炒鸡蛋这些家常菜。”杜梦婷害羞地说。
　　同学董慧微插了一句：梦婷的成绩也是全班第一的，还是学习委员。
　　暑假，有时候父母会拖人把姐弟俩捎到杭州玩。说是玩，其实就是呆在工棚里看电视。
　　那里有很多年纪相仿的小候鸟来与父母团聚。
　　工地上的父母是没有双休日的，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中午匆匆回来做个饭。
　　西湖、杭州乐园、动物园，这些念叨很久的地方，父母根本没有时间带他们去。
　　大多数时间，姐弟俩是跟电视还有其他小候鸟一起度过的。尽管单调枯燥，但梦婷说，还是很喜欢，因为能跟爸爸妈妈在一起。
　　每周，梦婷都会跟父母通一次电话。父母经常念叨的是，姐弟俩的学习成绩和爷爷奶奶的身体。懂事的梦婷总是提醒父母要多休息，这让在外的两口子欣慰不已。
　　在梦婷的床前，摆放着一张父母年轻时候的合影，在东方明珠塔下，爸爸搂着妈妈，妈妈笑得一脸甜蜜。
　　每晚睡觉前，梦婷都会跟照片上的爸爸妈妈说一声晚安，睡得一脸香甜。
　　说到动情处，小姑娘托着腮帮子，眼圈红红的，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我好想他们。”
　　在全校154名孩子中，父母至少有一人在外面务工的就有110多个人。
　　在开化，父母有一人外出或者全部外出的义务教育阶段儿童有1.1万人。
　　山村里的小学亲情缺失疏于 孩子容易做出格的事情
　　建国希望学校校长余垚军说，相比其他孩子，留守儿童在做家务、劳动方面的自主能力较强，更加懂得珍惜和。但是这些孩子缺乏一定的家庭教育，观念比较模糊，意识很强，对同学冷淡。
　　据有关部门调研报告显示，目前我省留守儿童主要的监护方式有四种：隔代监护、亲戚代管、寄宿学校、独自生活。由于长期不能与父母生活在一起，得不到父母亲情关爱，致使绝大多数留守儿童的身心健康、个性养成、品质等方面问题日益凸显。
　　齐溪镇邻里村教学点的老师谷辰磊说，由于缺失家庭教育，导致很多留守儿童不善于与人沟通、顽皮任性、冲动易怒。他们在学校不遵守校纪校规，散漫，在家不听祖辈和代养人的话，顶撞长辈，个别的还出现沉湎游戏、逃学等不良行为。
　　在全县的统考中，只有极少数孩子的成绩是优秀的，大多数孩子都处于中下游水平。有的甚至产生厌学心理，经常搞，弄得家人和老师都很担心。
　　浙江师范大学农村社会研究所的鲁可荣教授做过一项调查，分析了360例农村留守小学生的平均学习成绩、个人自律和遵守纪律，发现大部分留守小学生的学习成绩中等偏下，其中17%的小学生成绩较差，4%的小学生成绩很差，11%的留守小学生都有过逃学的经历。
　　由于疏于，加上社会增多，部分留守少年儿童沾染上吸毒、赌博等，最后违法犯罪道。相关人士指出，近几年来，留守少年儿童违法犯罪案件数量明显增加。
　　塘坞人汪某，1994年2月出生，父母平时在外打工，无人监管，初中没有毕业就在社会上混，2008年，刚满14周岁的他就因为盗窃被机关治安处罚。
　　2010年6月1日，因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2年6个月。2011年底假释后，本性未改的他他人窜至开化城关、华埠、衢州市区等地，用螺丝刀撬开边无人的汽车车窗，盗取香烟、电脑、相机、仪等物品，作案48起，涉案价值95860元，现金2085元。
　　目前，汪某已被法院。
　　开化县城关贵说，留守儿童辍学或者逃学到县城里混社会，寻衅滋事，聚众斗殴的事件时有发生。
　　去年城关辖区发生治安、刑事案件1500多起，其中与14岁到18岁青少年相关的案件就占了11%，多数是留守儿童。
　　国家心理咨询师、杭州纳百川心理咨询中心主任范莉云认为，留守儿童是中国长期的城乡二元体系松动的一群“制度性孤儿”。由于父母常年在外，在这种不正常的亲子关系中，这些孩子缺乏来自父母的关爱和监管，父母与他们的内在交流不够。这就导致孩子们的心理需求得不到满足，从而衍生出一些心理方面的问题。
　　在范莉云以往接触到的案例中，也有过一些逃学、离家出走的小孩，他们比较特立独行，在班级里受，家庭、亲情交流缺乏，就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对于留守儿童，我想他们还是需要爱。需要家庭、学校、社会的关爱，平等的关爱，让他们不再感到无助、、没有梦想。”范莉云说。
　　放学的孩子们留守俱乐部有“代理家长”保险为孩子撑起伞
　　2006年暑期，音坑乡的一个留守儿童在河里游泳时不幸溺亡，事件对当地村民触动很大。
　　在村民的呼吁下，当年9月，开化县在音坑乡姚家村开展留守儿童教育试点，成立了浙江省第一家“留守儿童俱乐部”。自2007年以来，开化在全县推广实施以“留守儿童俱乐部”为主的关爱教育模式，推进实施“儿童健康成长计划”，成功走出了一条关心关爱留守儿童的新子。2009年，县文明办把“留守儿童俱乐部”的服务对象从留守儿童向所有农村未成年人延伸。
　　目前全县209个行政村实施了“春泥计划”，其中巩固提升“留守儿童俱乐部”102个，组织志愿者1500余人，募集专项基金70万元，全方位营造了留守儿童健康成长的和谐。
　　在周末、节假日和寒暑假，每天上午8点到下午5点，留守儿童俱乐部会向本村以及周边村子的孩子们免费提供托管服务。
　　俱乐部一般都配备了各类少儿书籍、简单的健身器材、益智棋类游戏等。
　　孩子们进出俱乐部时间都记录在案，由志愿者统一进行管理。
　　在这里，志愿者们有一个温馨的称呼，叫“代理家长”，像家长一样孩子课，讲故事，做游戏。
　　俱乐部刚开始，调皮惯了的孩子们都不愿意来，经常是被爷爷奶奶等人“”过来。
　　在这里，孩子们不但可以写作业，做游戏还会有品。可能品就是一本写字簿，却足以让孩子们高兴上一个周末。俱乐部发展很快，有时候教室里都坐不下。
　　目前开化已建立“留守儿童俱乐部”102个，组织志愿者1500余人。
　　对在校留守儿童，明确各中小学校校长为第一责任人，全面负责本校留守儿童的调查建档、教育管理等工作。针对在校问题留守儿童，在各中小学校全面建立“心灵驿站”，搭建师生平等交流平台，由老师与其结对，制定个性帮扶计划，实行“一助一”或“多助一”帮扶，通过定期家访，定期与监管人联系，落实帮扶责任制。目前，全县中心小学以上的学校已全部配备兼职心理健康指导教师，开展多种形式的心理健康教育。
　　从2007年6月开始，开化还为留守儿童量身打造了“留守儿童俱乐部责任保险”，这是开化在全省乃至全国率先为留守儿童设立的责任保险。
　　因为俱乐部在无偿为留守儿童提供图书、游戏，以及每个月打30分钟亲情电话等公益服务的同时，也存在着一定隐患。
　　“留守儿童在俱乐部玩耍时，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谁来负这个责任？”
　　学龄孩子在学校都办了校园责任险，在户外大部分也买了平安险。而这些留守儿童来俱乐部活动期间，安全保险是空白的。怎么办？
　　开化县文明办、县妇联等单位就联合保险公司协商推出了“留守儿童俱乐部责任保险”，保费每人每年5元，每人一次性最高赔偿为5万，群体事件最高赔偿200万。保费全部由出资以及社会捐赠，不要留守儿童父母出一分钱。
　　“这相当于从时间、空间上为留守儿童健康成长再系了一道安全保障，孩子们走到哪里，政策安全伞就跟着撑到哪里！”开化县妇联副郑静如是说。
　　6岁的孩子在本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在口就能赚钱 留守儿童父母开始回归
　　开化县中村乡树范村，在彭阳齐家中，邻居洪冬梅正在一台缝纫机上不停地加工帽子，一面笑眯眯地说：“我天天这样就像在家上班，家里一有要紧事我就放下做其它，每月还能赚3000元左右，赚钱和家中农事两不误，太好了。”
　　洪冬梅早年一直在义乌打工，把儿子留给了家中的婆婆。这一走就是10多年，现在儿子都上中学了。直到去年下半年，她看到彭阳齐在村里招工，就回来了。
　　在彭阳齐家中，几十台缝纫机在“呜呜”地运转，操作的人员都是村里的妇女，年纪轻的20多岁，年纪大点的已经50多岁。
　　其实早些年，彭阳齐和妻子吴春英也都在义乌打工。2010年下半年，彭阳齐拿着外贸订单决定回到开化老家进行来料加工。产品主要是帽子，出口到阿拉伯国家。
　　今年至今，彭阳齐光给员工的工资就发了近100万，最高的人一个月能拿到6000多元。
　　在音坑乡明廉村，农家女在叶金建的厂里经过半个月的培训，便可将机器搬回家，之后足不出门，在家上班做手套加工，每月可拿到工资2000元以上。
　　叶金建是开化县音坑乡明廉村青年，今年25岁。2010年，他在当地农信社贷款支持下，在本地办起了服装来料加工厂，由于服装来料产品季节性强，品种变化频繁，他的来料难以适应在本地加工，对此信心不足，想走转产之。
　　去年6月初，在一位朋友的介绍下，他从义乌引进了手套来料加工项目。由义乌的工厂提供手套半成品货源，叶金建组织代加工生产成品，义乌厂全部包销成品手套。
　　叶金建请来了几位具有一定裁缝技术的女工，稍加培训后便成为手套加工师傅，之后广招女工，以师傅带徒弟等形式，并采取半个月左右的手套加工培训，然后，对培训后能操作的均可领回一台机器回家做加工。
　　目前，叶金建的手套专用链条机分布在开化的城关、池淮、菖蒲等乡镇农村及江西、安徽等地近200农户家中加工生产。眼下，叶金建将再从农信社贷款10万元，准备购置手套专用链条机150台，进一步扩大生产规模，以解决本县家庭留守妇女在家就业为主。
　　“减少外出务工人员，就是减少留守儿童”，开化县把外出务工人员返乡创业作为解决留守儿童问题的突破口,实施“引凤还巢”工程，大力发展来料加工业等优势产业，促使留守儿童父母回乡就业创业，从根本上解决留守儿童问题。
　　对列为来料加工创业项目的，创业贷款额度在3万元内，由县财政给予3年的贴息补助。县农办、妇联等相关部门通过场所建设、人员招聘和技能培训等方面对来料加工业给予扶持。
　　来料加工业务多源自义乌等地市场，开化还专门在这些地方设立来料加工联络处，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为企业和经纪人牵线搭桥，努力把开化打造成为来料加工企业向内地转移的理想承接地。
　　目前，来料加工点已遍及全县80%的行政村、94%的低收入农户集中村和100%的下山搬迁安置小区。加工产品涉及墙布、饰品、服装、灯具、片、玩具、沙发套、水晶等100多个品种。涌现出了一大批“一村一品”、“一村多品”的来料加工专业村。从事来料加工人数增加到45000余人。针对来料加工业快速发展的情况，开化县还规划了155亩的来料加工专业园区。
　　据不完全统计，近三年有3000多名留守儿童父母因为从事来料加工返乡就业创业。全县留守儿童也从1.1万下降到目前的8000人。
　　来料加工点财政紧张 “留守儿童俱乐部责任保险”落实难
　　记者调查发现，为解决留守儿童问题，开化出台了不少惠民政策和措施，但是却存在着“先天不足，后天不给力”的局面。
　　浙江在线记者来到村头镇前村头村和上村头村等附近三个村的留守儿童俱乐部。
　　这是一幢六七十年代的老房子，墙面已经开始剥落，以前是镇里初中，后来中学搬迁，房子就腾了出来，镇里的幼儿园和俱乐部就搬了进来。
　　“代理家长”余仙英原本是镇中心小学的代课老师，后来做了学校的炊事员，她很喜欢孩子，俱乐部成立后，她第一个报名。
　　她记得，俱乐部刚成立的时候，不但有阅览室、乒乓球室、活动室，还有运动场地，但是有次俱乐部的孩子弄坏了幼儿园的室外设施，运动场就被一把大铁门给锁住了。俱乐部的空间也一再被压缩，现在只剩下一个20多平米的房间了。
　　俱乐部的书籍和设备已经陈旧，电视只能放一两个频道。
　　久而久之，俱乐部对孩子们来说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
　　余老师的俱乐部也从之前的六七十人减少到现在的20个人。
　　全县建立那么多留守儿童俱乐部，如何让其高效运作是关键。但是记者调查发现，目前开化不少留守儿童俱乐部却没能真正发挥其作用。
　　记者还了解到，每年为留守儿童缴纳的“留守儿童俱乐部责任保险”今年却没有继续，相关人士表示，因为今年县财政比较紧张，就暂时耽搁了。
　　关于明年的保险经费，记者最新了解到的情况，有关部门已经落实。
　　县妇联相关人员表示，解决留守儿童这个问题主要还是经费投入不足，缺乏资金保障。
　　目前留守儿童俱乐部基本解决了有人管的问题，但是相当一部分俱乐部的图书、体育器材等需要更新。但开化大多数村集体经济相对薄弱，在保障留守儿童俱乐部投入和正常运行上力不从心。由于缺少资金，“俱乐部责任险”也存在保费落实困难的问题。
　　同时，俱乐部都是在各乡镇扶持指导下建立的，管理人员一般是村妇代会主任、幼儿园老师或一些退休教师，这些志愿者基本上是无偿服务的，没有报酬，要长期地无偿服务有相当大的难度，这也造成了志愿者队伍的不稳定。而且志愿者队伍还存在着年龄偏大、性别构成不合理、文化水平低的问题，志愿者的文化素质和管理水平还有待提高。
　　当地一位长期关注留守儿童问题的人士表示，开化县的财政收入远不如经济发达地区的一个乡镇。如果光靠完全扶持是不太现实的，更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帮扶和关注。
　　留守儿童俱乐部专家：必须打破城乡分割藩篱
　　浙江大学人文学院社会学系副教授揭爱花认为，农村留守儿童问题是中国“三农”问题的重要组成部分，留守儿童问题背后是中国农民问题。这些问题，反映出社会对农民的关心还远远不够。对于开化大力发展来料加工，实施“引凤还巢”工程，她认为常可行的。
　　“关爱留守儿童的行动不在于一朝一夕，而在于建立相应的长效机制。我本人还特别提倡建立农村寄宿学校，既然他们的父母已经无可地出外打工，留下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所以学校将成为他们最后一道屏障。当然，这个投入比较大，需要国家和当地共同来努力，同时加大师资力量的建设，让孩子们知道，只有知识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揭爱花说。
　　那么如何强化学校的教育和管理呢？浙江师范大学农村社会研究所的鲁可荣教授认为，首先要建立留守学生档案和联系卡制度。学校要认真调查研究，摸清留守学生的基本情况，建立每个留守学生的档案和联系卡片。其次，应加强与留守学生父母或监护人交流与沟通。同时，学校要定期召开留守学生的监护人座谈会，加强对监护人的教育和培训，转变思想观念和教育方式，提高教育和监护孩子的水平。
　　鲁可荣说，解决该问题的治本之策是必须打破城乡分割藩篱，实行进城务工就业农民子女进城就学的制度。
　　“这一制度的实施既可以实现进城务工就业农民与子女的共同生活增加情感交流，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又可以进一步整合城市良好的教育资源，加强对进城务工就业农民子女的教育，培养更多的高素质的城市劳动者，进一步促进城乡一体化建设。因此，希望各级要进一步加大城乡统筹发展，为切实解决进城务工就业农民子女就学创造更好的条件。”鲁可荣说。